桂曉燕

在中國傳統的十二生肖中，老虎的排序并不是首位；然而若論厲害程度，老虎則穩居第一。雖說龍也非常厲害，上能騰云駕霧、下能翻江倒海，但龍是中國古人創造出來的一種神話動物，是炎黃子孫的民族圖騰，在大自然中并不存在；真正能在大自然中體現王者之風、傲視群獸的，非老虎莫屬。正巧老虎的額頭上有一個大大的“王”字花紋，豈不是天生的“百獸之王”嗎？正如寧波老話所說的：“世上禽獸千萬種，要算老虎最威風！”

順便說一下，在中國文化中，除了老頭老太一類的“老”字表示年齡外虎子打一成語，其他不少帶有“老”字的稱謂，往往指特別厲害或特別重要的角色，如老虎、老鷹、老師等等。再小的老虎也可以稱“老”，因為它厲害；再年輕的老師也可以稱“老”，因為師道尊嚴……

經常有人提出一個饒有趣味的問題：同為大型貓科動物，處于食物鏈頂端的猛獸，老虎和獅子哪個更厲害？如果讓它倆打一架，誰能勝出？動物學家通過對兩者的體型、力量、速度、爪子和牙齒的長度等各個方面進行比較分析，認為總的來講，還是老虎略占優勢。尤其是老虎的一招“獅無我有”功夫，戰斗力極強。它能用兩條后腿站立起來，像拳擊運動員那樣，揚起前掌猛擊對方，力量能達到驚人的一噸！而據資料顯示，拳王泰森拼盡全力出拳一擊，力量是400公斤，也夠驚人的。

十二生肖中沒有獅子，因為中國原本就沒有這種動物。關于它的來歷，有兩種途徑。一是隨著佛教傳入中國；二是外國作為禮物進貢給中國皇帝。當我們的老祖宗創立“天干地支”紀年法，并確定相對應的十二生肖時，獅子還在非洲的熱帶草原上溜達，沒有來中國呢。

相比獅子這個“外來戶”，老虎是中國的“原住民”，也是世界各地各種老虎的祖先。根據在河南省澠池縣發現的老虎化石，目前科學界的主要觀點是：早在200萬年前虎子打一成語，老虎就出現在我國的黃河中游地區，稱為古中華虎。隨著時間的推移虎子打一成語，古中華虎由華北地區逐漸向東北、西北和西南三個方向發展。沿著東北方向行進的，翻山越嶺，最終來到西伯利亞地區；沿著西北方向行進的，兜兜轉轉，最終進入南亞次大陸；沿著西南方向行進的，陸續到達東南亞和印度尼西亞群島。

經過這樣大規模的“移民”擴散，老虎在地球陸地上的分布面積達到了2000多萬平方公里。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，老虎共進化出九個亞種，按照其主要分布區域，分別被命名為東北虎、華南虎、孟加拉虎、印度支那虎、里海虎、馬來虎、巴厘虎、爪哇虎、蘇門答臘虎。其中分布在中國境內的，有東北虎和華南虎。

由于老虎的威武、勇猛和力量，中國人創造了許多褒義的成語、諺語、詩詞等，表達對老虎的喜愛和贊揚。以成語為例，如虎虎生風、虎頭虎腦、龍騰虎躍、虎嘯龍吟、燕額虎須、麟角虎翅、猛虎下山、如虎添翼等等，不勝枚舉。另外，對于具有這類特點的人物事物，也借助虎姿虎威加以描述渲染。如虎符、虎帳、將門虎子、英雄虎膽等等。

同時，由于老虎的兇惡、殘暴和貪婪，人們又創造出許多貶義詞送給老虎。如寧波老話是介講：“老虎吃人，勿吐骨頭?！薄皷|山老虎要吃人，西山老虎也吃人。” 又如成語羊落虎口、談虎色變、饑虎渴鷹、官虎吏狼、放虎歸山、豺虎肆虐等等，乃至“老虎”兩字，“不幸”成為大貪官的代名詞，和小貪官“蒼蠅”一起，遭到全黨和全國人民的唾棄討伐。

人們對老虎的褒貶，是十二生肖中反差最鮮明、對比最強烈的。其實，其余的生肖動物也有類似情況，只不過沒有像老虎那樣突出罷了。例如牛和馬，人們贊賞有加，相關的褒義詞語俯拾皆是；但是也免不了被人批評“吹牛拍馬”，被人譏笑“牛不知角彎，馬不知臉長”。至于壞蛋毒蛇，在處處挨罵的同時，居然也有閃光的一面；這不，人們形容書法瀟灑如行云流水，就用到一句成語“筆走龍蛇”，多么生動傳神！

總而言之，動物的本性是多面而豐富的，并不是非黑即白；聯想到人也是一樣，并不能簡單地用“好人、壞人”兩個詞來概括。所以我們看問題要有多元思維，要追求客觀、全面、公正。這可以說是虎年聊虎給我們的啟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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